。”

“所以你后来就变了，变成现在的样子？”云笑。

“我后来去报仇了，我杀了他们所有人，我其实本质上不是报仇，而是惩罚我的懦弱。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人犯错而没有刑官去惩罚，那么私法就是合理的。”尘阳，“后来我云游天下，认识了很多人，南边的皇帝不许我经商，我就来到北地，北地不管，人们干嘛都可以，愿意经商的经商，愿意做农的做农，有手艺的凭借手艺可以有饭吃，这多好啊。”

云笑和尘阳聊了很久，到很多话题，云笑知道了尘阳之前的家庭，他们祖祖辈辈都是皇帝的近身侍卫，那一天之所以会发生那样的悲剧是因为父亲知道了一处金矿，他只告诉了尘阳。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可是尘阳却在一次玩闹中将秘密泄露出去，他的父亲始终不配合皇帝，因为他觉得自己发现的金矿应该是自己的私产，待到机会合适自己开发，皇帝指示手下将他们家摧毁，只有尘阳一个人活了下来。这么多年来尘阳杀尽了当年的杀手，除了主谋皇帝本人，他流浪天涯，一直在按照父亲的只言片语寻找金矿，一直没有消息，而京城里对尘阳的通缉令也一直在城门上贴的。

云笑告诉他曾经发现盐矿的山洞，但是没有告诉尘阳在山洞里遇见的奇怪事。尘阳听了很有兴趣，云笑可以采集里面的盐，尘阳愿意收购，然后贩卖的口外或者中原。

尘阳马车上有一个女孩，此时的她正在里面悄悄的听着云笑和尘阳的对话，不敢出来。云笑无意间发现车里毛茸茸的脑袋，这才发现她在马车上盘坐着，极为羞涩和不安的看着云笑，云笑和她的眼神对望一眼，她的脸霎时间就红的像是红苹果。

“你叫什么名字呢？”云笑问。

“我叫子夏。”罢低下了头。

尘阳走过来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云笑，：“这是我在南边路上捡到的一个女孩，她本来是被人打算殉葬的，我见她可怜，悄悄的偷走她，一直带在身边，她很内向，从不跟我话。我老了把她带在身边本来很不错，但是路上实在是危险，前些天有人想把她买下来养活着，我一口回绝了，后来私底下了解到那户人家确实不错，所以决定这趟过去就把她卖给人家，能好好待她，也算她福气。总比跟着我这样的一个老头子好。”

云笑对子夏：“我在梦里见过你好几回，你总是在尘阳老爷爷的车上，就那样倒做着，看着车的后方。”

子夏：“我见过你，在晋阳的集市上。怎么可能到你的梦里呢？你一定是胡。”

“我没有胡，真的，每次总是被一个飞蛾带着我进入梦里，我没有撒谎。”

“哦，你是这样的飞蛾吗？”子夏将衣领往下一翻，露出了细嫩的后脖颈，在后脖颈的最底下纹着一只漂亮的飞蛾。云笑看到后呆若木鸡，啧啧称奇。尘阳看了也觉得不可思议。云笑和子夏有缘。可惜子夏和云笑毕竟都还是孩子，自己管不了太多。子夏会被送给那户人家，缘这个东西在尘阳眼里就是一种命，是命定的，跑不了。

尘阳看着云笑的眼：“你觉得我算是强盗吗？”

云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我好混乱，这是一件麻烦的事。”

尘阳笑笑：“人世间的事本来就是这样，所有对于我而言，发誓是很看重的事，商人最重诺言，所以轻易不发誓。”

云笑笑了笑。虽然不明白，但是觉得似乎是对的。

天渐渐的黑暗了下来，尘阳将尸体找了个地方埋了，然后默默的在心里向他们到了歉。出门在外杀人无数，他还是相信冥冥中会有神在看着，虽然不知道神为何物。云笑看着尘阳远去，自己走到泉水边坐了好久，直到很晚很晚，爸爸点着灯找到了他。

第二天，云笑带上很多盐交给尘阳，尘阳收下来，并付给他们钱。并告诉他们可以直接在盐矿里面熬煮成盐粒儿，这样运输方便，品相好，价格也能高出不少。至于其他孩子的各种颜色的盐，尘阳那不能吃，会毒死人的，让他们赶紧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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