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里世界的最好说法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包括光，包括黑暗。

被卷入时空乱流的人无一幸免，而人为导致的错乱虽然效力比自然产生的低得多，仍然是强有力的攻击之一。

几个时空碎片相互也有排斥，占用了大半部分精神力方可控制。

缓慢但毫无缝隙地朝着小月移动。

围观的人中有自以为找到可乘之机的。箭矢破空而来，被我用眼睛瞪了回去。

瞳术高人一等的，就是它不用咒印不用口诀，瞬发而且便捷了。

白色的雪从天而降。

雪花如鹅毛，飘飘然往下落，触地后瞬间消失踪影，化为一滴水渍。

左右看去，范围覆盖之广令我瞠目结舌。所顾之处均是范围内，透过感知才确定建筑密集区域全部在雪域之下。

在雪落之前却没有任何异样。没有阵法、没有咒具、没有大型灵力波动。

意念？仅凭意念？！

“哈、哈、哈……”

我开始喘气。大口呼吸，却越来越提不上气。

雪落在身上带走了大量的温度。而更麻烦的是时空碎片的吞噬之力，无法控制地吸收了片片白雪。精神控制的难度骤然往上升了数个等级。

身体和精神同时受到了剧烈的打击。

我虽然胡闹，但这种得不偿失、一点都不顺快的可不算胡闹。只不过是挫败。

在一块块黑暗的缝隙之中，我看到小月，看到她脸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我确实做得有点过。所以她也做过了。

人类真是一种简单的生物啊。因为想，所以就会做出各种事。

“你不是说要让我的怒气发泄出来吗。好，我就让让看看我的怒气。”

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每一个人都会生，都会死，然后经过转世再度去杀人并且被人杀。

真是个无聊的循坏。

我握紧了拳头。

五指所控制的时空裂痕也开始聚拢。

它们本来就靠得很近，所以应该说，他们聚拢为一体。

你也会空间之术吗？比我大一辈，有什么精妙绝伦的术式吗？还有那群围观的人，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们应当同情，不应当畏惧。

事情还是失控了。

当黑暗合为一体，我居然还有闲心埋怨一句，都是阿炎的错。明明他一开始也参与了挑事，但是一个妖族却留下人类作为抵抗，真是没点意思。

虽然现在抵抗的人是我啦。

你看着雪，越落越厚，在七月炎热的天气里，堆积成了一层棉被。

视野里出现七彩的光点。

不好，开始出现幻觉了。但这种斑斓的景象，实在是令我迷恋，被勾了魂也愿意。

我可去你的吧！

有种再问一遍，这次我要是还回答喜欢这破烂幻觉，我就永生轮回不灭。

时空的裂缝不断挤压变化。

冰霜四散。无数冰凌从正面飞来，金丝线上潜伏的灵力自动张开、连接，一道透明的屏障悉数定住了这些冰凌。

负隅顽抗罢了。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我连忙收起了对空间的干扰。灵力突然不需要大幅度输出，有一个小型的反弹。但好过透支灵力造成的永久伤害。

几乎是一瞬间，杀气变成了颓废。我跪在地上，尽力挺直腰背，不要显得那么难看。

身体其实还好。但是杀人的罪孽，几乎是一种本能，怎么也无法消除的对血液的畏缩。一旦意识到那是由自己造成的，千倍百倍的不适就会涌上心头。

是不是一个道德感高的人，我也不知道啊。

那幻觉又出来了。如同万花筒一般旋转。

感知一阵颤抖，我似乎……还没把人杀死。

在小月活着又出现之前，另一波攻击先至。

熟悉的灵力。

等等！千万别……

小时候有个玩伴叫婀娜。婀娜多姿的那个婀娜。

时间紧迫就不多说。总之她是一个能和我胜负五五分的人。并且现在正在从我的后方向我发动攻击。

婀娜是一个近战的好手。这也是她能跟我打平局的原因。小时候又没那么多想法的，觉得她跟我近身搏斗我就跟她近身搏斗，是一个很好的练习对手。

那时候我还没有获得这么多的能力，所以她不知道我有自动防御能力。

是的，自动防御。

听起来很厉害吧。我跟你们讲，一点都不好。这是个垃圾的系统，操纵太单一。

熟人的气息出现在感知中，立马就分辨出来。

同时涌现了多种情绪，哪个也没占上风，但统一的都必须转过身去。

还是慢了一步。

身体的疲软地转过去，时隔多年再度见到好友，就是看到她一张沾满血迹的脸。

那红色，是我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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