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露出紧紧锁在脖子上的青龙环，低声道：“爸爸，我其实并不想去，但是非去不可——”陈玉不出话来了，他只觉得拎着自己衣领子的手力气大到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陈玉抬起头，诧异地发现陈森眼睛里带着他没有想象过的愤怒，那异样的强烈甚至让他的脸都有些扭曲。陈玉咽了咽口水，等着父亲的破口大骂。

过来很久，陈森似乎强忍下所有情绪，用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道：“我只希望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子。”完松开陈玉的领子，头也不回的往河边走去。

沈宣等三人自然发现了师傅的滔天怒火，看向陈玉的眼睛里有了深思和忧虑。陈森很少再这样发火，或者，陈玉在搬出去住之后，陈森很少在乎这个儿子在做什么。

马青凑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陈叔怎么发那么大火。依我看，他还不如揍你一顿，把火气发出来就好了。”到最后，已经从担忧变成了幸灾乐祸。

陈玉轻轻喘着，连根马青打嘴架的心思都没有了，看着父亲离开的方向，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好半天，才苦笑着道：“我大概真是把老爹惹毛了。”

陈玉五官极为精致，平日喜笑颜看怎么看怎么讨喜；这会儿脸色苍白，愁眉苦脸，虽然仍然好看，却让周围几个人都觉得碍眼。

马青一拍他肩膀，道：“我，艺忧郁青年的形象真不适合你，太娘了。有那功夫，不如好好巴结马爷，钥匙一定给你整几把回来。”

陈玉嘴角扯了扯，终究没有话。

“走吧。”封寒瞥了马青放在陈玉肩膀上的手一眼，淡淡道。

四人互相检查了衣服没有留缝隙，就先后跳下河。水居然冰凉的很，借助头上的矿灯帽，能看清楚两米内的河面。陈玉因为要将豹子放到头顶，只能嘴里叼着手电，奋力往前游。

刚到河中央，陈玉忽然发现沈宣居然在不远处的河水里不断扑腾。正想问怎么回事，却看沈宣忽然沉了下去。陈玉一急，忙往那边游了过去。

沈宣的水性极好，怎么也不应该溺水，陈玉赶到近前才发现，沈宣就在水面下，脚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正下水去看，可是他的姿势显然极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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