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胆子，敢在朕跟前恕聪明，这条小命是不想要了吗？”段君照负手俯视侯玉宝，仿佛下一刻就会抬起脚，将他踏作齑粉。

“皇上！”侯玉宝伏地发抖了一会，抬起头来，虽泪流满面，神情却再无恐惧，“奴婢这条小命丢了不要紧，只求皇上把胸怀放开些，莫要再折磨自己，这样圣母皇太后和干爷爷在天上看着，也不会瞑目哇！”

段君照呆了一霎，他以为侯玉宝恕手段是为了邀宠，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侯玉宝见他面色稍缓，索性一咬牙，把话全倒了出来，“皇上，就是立时死了，这话奴婢也要说，就莫贵妃的性子，她若是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皇上就算再喜欢她，难道要抱着个念想，孤单单独过一辈子，让大晋皇统绝了后嗣么？”

说完，不住以头顿地，放声大哭。

段君照怔怔站着，似乎在琢磨他这番话，过了一会，在侯玉宝臂上拍了拍，“小猴儿？”

皇上只有在心情好时，才会这样唤他的诨名，侯玉宝一愣，犹豫着仰头，见段君照俯身冲自己微笑，脸上的怒意已消失不见。

“起来吧。”

“奴，奴婢不敢。”

“这么大胆的事你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段君照取笑了一句，扶起被自己踢翻的圆凳，坐了下来。

“皇上，叶美人也是来自梁国，容貌性情都是上上之选，皇上何不——”

“听着，小猴儿，这样大胆且无聊的事，朕只宽宥你这一回。”

“多谢皇上……”侯玉宝苦涩的咽了口唾沫，不知该怎样劝说段君照。

“你说的对，以小婉的性子，一旦觉得外边好，就绝不会乖乖回来，所以不论是天涯海角，朕都要将她带回来，不管要杀多少敌人，灭多少国家，燕国、梁国，甚至整个关中，整个九州，都变作血泊火海！”

他侃侃而谈，语气平静，说的却是天底下最霸道，最残酷的话，侯玉宝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床上的叶莲儿却受不住惊恐，呀的惊呼出声。

段君照缓缓转头，淡淡笑了笑，“你穿上衣裳，出去吧，朕给小婉的爱，你承受不起，那是要付出性命做代价的。”

他眸清如水，笑意温柔，仿佛一朵静静怒放的毒花，叶莲儿连多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紧紧咬着发颤的牙关，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裳，逃命似的奔出了寝殿。

“还有你。”段君照伸出脚，轻轻在侯玉宝肩上踢了一下，语带戏虐，“朕要找女人，或是生孩子，用不着你操心。”

“奴婢，奴婢记下了……”侯玉宝尴尬的抹了一把额汗。

“小婉注定是大晋朝的皇后，我段君照的子嗣，只能她来生，不管她情愿不情愿！”

“是是……”

“行了，你也走吧。”段君照一拂衣袖。

“那，那皇上呢？”

“朕说过，今晚宿在毓秀宫，你没听清吗？”段君照霍的起身，背了手，不再理睬他。

侯玉宝战战兢兢的退出去了，寝殿又恢复了安静，不，应该说比之前更加宁寂，段君照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

他松开玉带，脱去外袍，再摘下帽子，放在妆台上，接着解中衣的衣带，释放出秀致的脖颈和健实的胸膛，让动作很缓慢，很克制。

不错，连侯玉宝都看出来了，他的这份思念，这份愤怒，已经积压到了极致，只要有一点点的失控，就会先将自己这副身躯焚烧殆尽。

终于，段君照卸去了所有的衣裳，站在吞吐不定的烛火中，全身肌肤绷的紧紧的，完美如神祗的身体下方，仿佛包裹着一团随时会破体而出的洪流。

他闭上眼睛，郊紧锁，嘴唇抿成一线，唇角却微微上扬，这是一种痛楚之中包含着极致快意的神情，他似乎在拼命的忍受，又似乎在热烈的等待。

心跳越来越猛烈，呼吸越来越粗重，各种情怀将身体烧作一块灼热的炭火，终于，无法再承受这样的煎熬，段君照颓然仰倒在床上，探手至下腹，握住了崩溃边缘的热源，动作粗暴的好像在蹂躏令他暴怒，令他伤心的那个人。

小婉，小婉，你知道这种感觉么？等你回到这里，朕一定十倍、百倍的让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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