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 .d.”

他手上动作一顿，侧过脸，满是兴味，“为什么？”

我摊手，“名字不好记。”

他半晌才话：“你在国都不叫别人的名字？”

“叫啊。”我：“但圣经里面的人名不全是英，而且美式英语本来就比较简单。”

他一边点头一边切了一块苹果给我，“德语好学么？”

“不好学。”他不是会？还问我。

肯定又是为了挖苦我。

他像个老先生那样慈祥地点头，“哪里不好学？”

“什么东西都要分公母，完全记不住。”我：“你觉得好学么？”

他点头：“嗯。”

“你觉得什么难一点？”

“阿拉伯语。”他淡定地：“但找到规律也不难。”

“哦。”

“怎么了？”他终于削完了这个苹果，很细心地拿刀子划了刀，递给了我。

我接过苹果，心里不免有些感叹。

这辈子我也被费子霖照顾了，因为是第一次，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估计学什么对你都不难。”我：“你智商高。”

他没吭声，起身去洗手。

我便坐在原地，安心地吃苹果。想起李昂曾经给我削过无数颗，便有点想他。

但他已经知道了，我肚子里塞着一个证据，也完全无法抵赖。只能逼着自己断掉所有念头，别再像上次那样，惹得费子霖又开始转性折磨我。

很快，费子霖回来了，照旧坐到我旁边，我正揣摩着他的心思，他便抱了过来，脸颊贴着我的头发，问：“你有压力么？”

“嗯？”

“孩子可能会笨一点。”他诚实地：“但正是我希望的。”

唔……

居然跟李昂的想法一样。

我纳闷地问：“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笨蛋不会收到太多夸奖，不会太自负，不会伤人而不自知。”

“喔。”我推开他，：“像我一样被人欺负一辈子，伤人总比伤己好。”

他眼神略黯淡，“我不会再伤害你，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点头。

他又问：“身体还好么？”

“还好。”

“外媒不好处理，我们还是回国内去。”他摸着我的头发，：“不关你，只是不想再有新闻。”

这是难免的，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国家，瞧这次新闻的阵仗，似乎根本不惧费子霖。

我点了头。

他便问：“婚姻处理好了么？”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不出话。

不想摘掉，不舍得。

于是：“你打算跟我复婚么？”

“嗯，但你结婚了。”他：“即便是假身份，我也不想共享。”

我大概是有心拖延，“要离婚就要跟他一起去办，因为我们有共同财产，要当面处理。”

他的样子有点失落，但还是认同，“我不急。”

计划下午走，中午我告诉他，“我去买菜做饭。”

“孟买去。”他也不知在拿电脑做什么，总之没有抬头，“你想吃什么？”

“德国菜。”我：“我会做shnizel。”

“shnizel.”他低声重复了一句，随后：“很简单。”

我纳闷地走到他身边去，看到屏幕上琳琅满目的菜谱，问：“你看这个做什么？”

他：“我不会做饭。”

“那你……”真是难以置信。

“不过我已经学会了。”他看向我，自然地问：“汤和沙拉喜欢什么？”

“番茄沙拉，咸口的。”我：“汤随意，有肉就行。”

他点头，找菜谱去了。

很快，便搞定，合上电脑，看了下冰箱，便打电话给孟买，准确地把菜品名称和菜量了。还有模有样地指点孟买附近哪间超市靠谱，哪个牌子做出来好吃，最意外的是，还提醒他给我带一盒巧盒力。

孟买很快便买好了，提着东西进来，问我：“买对了吗？”

我正看着，身后费子霖：“拿来。”

孟买狐疑地拿去给他，看着他翻开袋子，拿出巧克力搁到桌上，然后：“提到厨房去，你也来。”

我也跟进去，问：“用我教你吗？”

“不用。”

“那你把黄瓜洗一洗。”那可是化肥浇的！多亏我没走！

费子霖看了看那卖相不错的黄瓜，丢给孟买：“去洗。”

孟买是费子霖的随侍，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他一脸尴尬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做这些。不过人家没有费子霖那么傲娇，很乖地来问我，“用哪种清洁剂洗？需要刷吗？”

我：“要刷，还要削皮，清洁剂是水池边的红色瓶子。另外，你把外套脱了，衬衫袖子叠一叠，再把围裙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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