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啊，你这男人真是奇怪，一边和玉藻爱的逝世往活来，一边又在这里打趣我，我可告诉你，倘若你对我无意，就不要来招惹我，我还想活的久一些。%&*";”罗裳不理他，兀自拽过薄被盖住身子，拉被子的时候还不忘在自己和燕回中间留了间隔。

燕回眸色一沉，没说话，随即用掌风灭了烛火，他放松身子斜倚在床头，并未向罗裳靠近，他瞥了一眼两人中间差未几一尺见长的空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赌气。罗裳知道，他并没有睡着，甚至能感到到黑暗中他的眼力一直胶着在她的身上。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香和暧昧的味道，罗裳顿时懊悔，方才的话是不是说的重了些，或许他只是开个玩笑。

她深吸一口吻，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问道：“你的伤还好吗？”

他笑起来：“方才那样的情况夫人都能镇定自若急中生智，怎么现在反倒这般不自在，难道是在怕我不成？”

他没有再说为夫，罗裳想她方才的话可能真是说的重了些。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仍能感到到他身材的疲惫，语气里的无奈让人有些不忍。

“我为什么要怕你？”

“那现在呢？”

待她反响过来，只觉手臂上一紧，然后身子已经被燕回蓦然一揽，拥到了怀中，他微微含笑的气味就在她的耳畔。

罗裳的脑袋竟是越发地昏沉起来，以前号称千杯不醉的她，今夜怎么一杯酒就已经醉成这样了？

她用力推了推他，却纹丝不动。

她能闻声他强有力的心跳，双颊已经像火烧一般，她想若不是灭了烛火，他必定会嘲笑她局促不安的脸色。

再次试着推开他，却闻声燕回低沉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带着一点恳求和疲惫，他说：“别动，让我抱一会。”

罗裳固然窘迫之极，但她听到燕回的声音时便像着了魔一般，乖巧地任由他抱着，她似乎都能感到到自己由于紧张而微微发抖。

燕回对于她的表现非常满足，今夜他没有想到救自己一命的竟会是她，而他从来都知道这个女人他能给予的就只有燕夫人的头衔，尽无其他。

君晟止也说过，倘若再对罗裳冷淡，怕是会坏了他们的大事，今夜这件事，正好是一个契机，让他有机会感谢她，靠近她，这也许只是利用，与情爱无关。他怎么能忘记十八年前的灭门之仇，又怎能忘记她是仇人的女儿？

但这一刻，他却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安静祥和，这种感到是玉藻没法给他的。所以，他放荡自己在她身边沉沦，只消片刻就好。

很久，燕回的身子一动不动，罗裳一度认为他已经睡熟了。

试着挪了挪身子，却闻声他仍然苏醒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你晚上往哪儿了？”

“嗯？”罗裳一愣，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他已经创造了她的行踪。于是谄谀地用头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声音极尽温柔，“就是……就是和潋滟在后院门口散了散步，没往哪。”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谄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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