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满了自己的羽觞。

“蒋锐，你这是从哪过来？”

“市，实在我刚从云南回往不久，听张晨……父亲说，你在这里，我就又跑回来了。”

“我就是想多在这呆一段时间，说不定要是能找到张晨呢。”

“是啊，我也找了一年。”蒋锐将手里的酒一口干了，“当年，我们跑到那个医院，我真的认为张晨找着了。没想到找到的竟然是朗昆！”

“哈哈，这都是命，而且找到的另外一个人，根本不是张晨。”

“真的！”蒋锐又倒了一杯，一口干了，“真的！我感到找着两个人，怎么也就是张晨了吧！怎么会不是！”

“这就是命。”郭阳苦笑，“张晨是由于我跑到这边来的，也是由于我留在这边的。”

“那些都不怪你，那是他哥哥！”

“他哥哥……还好？”

“他的命好。”蒋锐不太想说，拿起酒来给郭阳倒上，“谁的命都没有他好。”

两个男人几瓶酒，深夜的傣族村月朗星稀，一片安静。而在这个夜里，两个喝醉酒的东北大汉，竟然搂着肩膀用粗拉的嗓子唱起了歌，那调子简略，朗朗上口，却又有无穷的哀愁，伴着那两个男人的歌声和偶然的哭声，这村寨里的人，全都失眠了。

“天之涯，地之角，之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冷，行千里，酒一杯，声声喋喋催，问君此往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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