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你不该为我奔走来到这里。”

我的胸膛里，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要迸发出来，可当我努力想要将它们串联成句子，我才创造我的徒劳无力。

难以名状的情绪在心口酝酿，煎熬成苦涩，我下意识地用手将宽松的衣服往后捋了捋，露出渐渐凸显出来的孕肚。

瞳孔徒然一大，陈图猛然将半掩着的门拽开，他箭步上前，他全然不顾我们之间还弥散着疏远的气氛，他双手扣上我的肩膀，凝视着我的眼眸，小幅度地晃动了一下我的身材，他的声音由于发抖而变得有些断断续续，忙乱而语无伦次：“伍一，你真的怀孕了？孩子不能留，我马上带你往医院，我们马上往医院。确定是最后一次，措施没做好，那安全套往下滑了我没注意，都怪我，我就是一忘八，我就一忘八。都怪我，从头到尾就没能给你好日子，全是这乱七八糟的狗血！”

我没有摆脱陈图的禁锢，我依然盯着他满是雾霭的眼珠，我努力收拾着思路，算是用最简略的语言将事情捋了一遍：“林思爱曾经给我先容过一个医生艾维，巧的是，艾维恰好是我以前带过的英国小伙子皮特的母亲，她对我血液中有病毒这事束手无策，但她一个校友有措施。我之前和邓七七往了上海一个多星期，就是往找艾维的校友。手术的过程我不逐一叙述，但我的运气很好，我顺利地熬过了这个手术，艾维的校友本杰教授给我做过血液测试，我血液中的病毒分子，都被清算了。在我过来找你之前，我往做过产检，找了教授看，也有抽血检验，她说我一切指标正常，孩子很健康。”

话匣子一旦被打开，我全然收不住，我停顿了一下筹备持续往下说，陈图的瞳孔却越张越大，他的嘴角不断抽搐痉挛着，张嘴就是斥责：“你往上海，是往做手术？你知道不知道，做手术到底有多大的风险，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往冒险！伍一你永远都是这样子，固执，傻气，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干对自己好一点！”

压抑在心里面几个月的委屈，已经发酵酝酿成厚厚的一层，现在被陈图这番责备挑开了一个缺口，那些酸涩漫上来，我难以自控地伸手重重地捶在陈图的胸膛上，扯着嗓子冲他吼：“陈图，你是不是感到你自己特别厉害？你是不是感到你啥都知道？你是不是认为你什么都做得很好，你什么错都没有？你不管做什么选择什么都是为我好，你就是那么巨大，你就是那么牛叉，相比之下，我伍一就是固执傻气不把自己当一回事？那你呢！那你把我当一回事了吗？你情愿找你表妹周琦合伙来演一出戏，用背叛来伤我的心，让我煎熬让我困顿让我猜忌人生，你也不愿意跟我分享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该有什么样的人生际遇是不是？陈图，你是不是感到自己特别牛？”

“陈图我恭喜你，我也感到你特别牛！你跟我在一起这几年间，你不曾向我摊开你所有生活的面貌，你只敢让我看到你风光无穷运筹帷幄的一面，你从来不敢让我看到你的落魄你的无力你的无奈你对某些事物的不可掌控。你从来只会向我展现你好的一面，可是我所有的温声细气，所有的歇斯底里，我所有的昏暗面，我人性所有的劣根性，我埋躲在温和表面下的偏激和软弱甚至是不堪进目标邋遢，你全部都能窥见。陈图，与你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不苛求你事无巨细与我坦诚相见，我知道人晃荡着的这一生，总有些不愿过多提起触碰的逆鳞。”

快速地换了一口吻，我持续用语言将自己所有激昂的情绪澎湃出来：“但是陈图，我感到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事是，我们风雨时能在一起，平庸时能在一起，安康时能在一起，疾病时能在一起，我们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在任何时候依然是我们相互往选择相互往玉成，而不是我们当初共同选择在一起，只有你一个人选择撤退，又把你撤退的成果硬塞给我！陈图，你可能自认为你巨大，但你这样做，考虑过我的感受了没有！我就问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了没有！找你表妹来演出出轨演深情，很好玩是不是！我就问你，是不是玩自得犹未尽，是不是你感到自己很超神！”

像是倒豆子似的倒完这些话，我的情绪到了最高的爆发点，我根本压抑不住的用力，重重地推了陈图一把。

不知道陈图到底是怕伤到我，而没有用任何气力往抵抗我的推搡，还是由于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戒备，随着我这番推搡，他一个趔趄之下，踉踉跄跄连连后退几步，全部壮硕的身材像一条抛物线似的直挺挺往后倒往。

身材与地板相撞，那烦闷的响声在我的耳边回响着飘扬着，我感到我的灵魂都被这一声音冲撞得支离破碎，反正我六神无主了十几秒，才疯了似的蹲下往，捉住陈图的胳膊，断断续续：“陈图…你没事吧？”

陈图憔悴的脸由于苦楚而挤成一团，他咬着牙，拼命忍耐着说：“没事。”

一边应我，陈图一边作势爬起来，他爬得艰巨，半分钟后才委曲坐直了身材，却转动不得。

我在惊恐失措下，视线在他的身上到处游弋着。

可能是由于刚刚摔的幅度太大，陈图蓝本就穿着特别宽松的休闲裤子，他的裤管在强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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