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霓净思忽然意识到，本来不是番笑笑冷淡了，而是真的把一切都忘了，他还天真的认为当番笑笑看到那件她小时候无数次畅想过的喜服之后，最最少会激动一下，或者多爱好，成果……

“算了，就这件吧。”

“嗯，好。”番笑笑还是微笑的点点头，没有过多的爱好，也没有厌恶，却让霓净思感到到她的冷淡。

霓净思没再把心思放在喜服上，现在的一切对于番笑笑来说，都不过是走个过场，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后来的几天里，霓净思带着番笑笑把过往他们一起往过的处所逛了个遍——后山，花海，湖畔，还有他们共同的机密领地。

看着这陌生的一切，番笑笑有些累了，对霓净思说，“你小时候很有意思。”

“就没有别的了吗？”霓净思不甘心的问她。

番笑笑摇摇头，说：“没有了。”

一路上，一直都是霓净思喋喋不休的说着，番笑笑听着，霓净思一直看着番笑笑的眼睛，却创造她的眼神纯粹到根本容不下从前的琐事。

送番笑笑回府之后，霓净思一个人待在书房，看着桌子上的婚服的画，忽然看开了很多，本来他爱好的不过是番笑笑而已，现在他们两情相悦，她记不记得他又有什么关系吗？小时候的事说到底都是过往的事，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很好吗？

霓净思坐直身子，提笔在那张画了婚服的纸上写到，“愿卿与我同过奈何桥，共走三生路。”

爱好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只要她还很好，没有什么意外，还在自己的身边，那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差别。

固然这样想，可霓净思还是盼看番笑笑能记得自己，毕竟这样不冷不热的番笑笑和他当初爱好的不太一样。

第二天，霓净思正在房间中筹备二人的大婚之事，却有人送来请函，打开一看，正是番笑笑托人送来的。霓净思大悦，还认为番笑笑是想起来从前的什么事，连忙叫人备马车，往了楚辞楼。

到了楚辞楼之后，番笑笑正在楼上小房间等他。

“你来了。”番笑笑并没有多亲切的表现，这让霓净思或多或少有些扫兴，也是自己太着急了。

霓净思点点头，“我来了。”然后坐在番笑笑的旁边。

番笑笑之前一早就同萧辞打过招呼，萧辞知道二人要来好好喝一次，便将陈年好酒都拿出来招待二人。

楚辞放下酒，刚要出门，就听到霓净思在叫自己。

“萧辞过来一起喝吧。”霓净思看着放下酒刚要出门的楚辞，热情的招呼着。

萧辞回过神，才知道二人本来并不是特地来相会的？不过既然霓净思叫自己，那哪有不喝的道理，正好趁此机会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霓净思。

番笑笑看到萧辞有些愣神的样子，便对霓净思说：“萧辞不爱好饮酒，他啊，一饮酒就轻易醉。”

萧辞看了一眼番笑笑，低声笑了起来，“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罢，既然你二人来了，萧辞也不能驳了你们的面子，陪你们喝一杯又如何！”

萧辞关了门，坐在二人对面，一时间三个人的气氛不仅没有为难，反而像三个多年未见的好友，格外亲切。

“我还认为萧辞你会拒尽呢。”番笑笑笑了笑，并没有多为难，甚至并没有任何的为难，她懂得萧辞，却不懂得自己。

“是啊，正常来说确实应当拒尽，可本日你二人都在这里，于心不忍，让你们无聊。”

“那多谢萧辞兄了。”霓净思起身帮萧辞斟满一杯酒，又将自己的羽觞斟满，抬手敬了萧辞一杯。

这一杯，萧辞接下了，他能感到到此时此刻霓净思的无奈和失落，心爱之人就在自己眼前，邻近大婚，她却对彼此以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

就像、就像楚黎和萧辞一般，说好了一起隐居，却在官复原职之后被搪塞了事，甚至让自己先不要提及此事。

霓净思一饮而尽，各中思绪一言难尽。

萧辞亦一饮而尽，五味杂陈皆埋心底。

萧辞私下里话并不是很多，可本日居然同二人说起了很多事，侃天说地，高谈阔论，甚至将很多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三个人都说了很多心事，也都认真的凝听彼此，只是不同的是番笑笑并没有小时候与霓净思的那段回想，所以当霓净思说起小时候的一些事的时候，番笑笑只是微笑的听着，霓净思看明确了，那时候认真听着彼此过往的番笑笑眼里，没有喜悦，没有失而复得的开心，却也没有大起大落的哀伤。

萧辞也看出了什么，却只是在心里沉思着，没有说出口。

番笑笑此时的无动于衷才是让霓净思如此失落的原因吧。这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过往，可当回想起来的时候，一个人是在过往之中，另一个人却在故事之外，仿佛一个简略的听故事的人。

“净思，你们小时候——”萧辞刚要问些什么，可番笑笑却应声倒在桌子上。

“你看看她，还说我不会饮酒，她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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